第175章(1 / 2)

穿越扶摇九天 燃墨 2374 字 10天前

王大牛道:“白额说它这里还有一些能帮忙抵御心魔劫和其他可能出现的情况的物品,不属于洞府,所以可以让你使用,问你要不要。”

南蔚摆了摆手:“用不着。”

区区心魔劫罢了,本尊根本无须放在眼里。

很快,南蔚就没有再理会白额和王大牛,径直进入到三重聚灵阵的中心,盘腿坐下。

体内的灵元犹如涨潮时的海水,一波又一波此起彼伏地冲刷着经络,魂念在收回到了识海内后,无数又似细丝又似触角一般的魂念丝又从中生发而出,进入到经脉内,精妙无比地控制着灵元对境界壁垒的冲击。

从金丹期跨向元婴期,是一个非常关键又难以逾越的关隘,即便是在元气如此浓郁的这个时代,据南蔚所知,也有许多修士停步在此处。

当然,南蔚从来没有怀疑过自己是否能突破至元婴期,哪怕他的灵根乃是伪造出来的三系灵根。

尽管南蔚现在的灵根仍是三系,但一方面他持之以恒的习练粉骨碎身拳,另一方面他又已然结成了超品金丹,双重因素都让他的这一次突破已是水到渠成。

灵元不断冲刷,浑身上下渐渐弥漫起酸痒滋味,但南蔚仍是一动不动,只用魂念细丝控制着灵元的运转,务必做到不浪费一丝一毫的灵元。

渐渐的,他的灵元越来越精粹,他的经络越来越柔韧,他的骨骼越来越坚硬——若是南蔚能多关注一些,就能看到他现在身体里的五脏六腑丹田经络,都有些与众不同,似金似玉,非金非玉,好象真成了某一种灵体。

而这股浪潮则一股脑地往金丹处冲击而去,磅礴的力量有若万钧雷霆,击打在金丹之上。

刹那间,原本固体的金丹倏然散开,形成了无数金色的光点,又散入到那波涛一般的灵元洪流内。

这洪流在丹田里盘旋着,有奇妙形状的虚影不断出现又不断消失,若隐若现中,仿佛能看出那是一个有些袖珍的人影。

此时此刻,南蔚距离突破到元婴期,已经只有一步之遥。

超品金丹的优势便在于突破的过程完全不会遇到任何阻碍,只除了心魔劫无法避免。

至于心魔劫,南蔚不仅不担心,还有些好奇,自己再一次度的心魔劫,会是什么样子的。

在后世的天命魔宗里,南蔚晋入元婴期时也遇到过心魔劫,是以在度完劫成功成婴之后,南蔚有很长一段时间不愿意看到自己的师尊。

那么这一回他会遇到什么?

就在南蔚心神微微浮动的时候,耳畔好象出现了一个有些熟悉的声音。

“师尊,师尊?你可起床了?”

一个眨眼,南蔚发现自己好像回到了万年多以后,正躺在自己熟知而舒服的床榻上,窗框被支起,有清晨的天光从外面一泻而入,鼻端好象还能闻见一丝才刚雨过天晴的清新味道。

“起了。”南蔚下意识地回答道,然后门便被推开来,看上去不过十七八岁的少年端着水盆走入房内,朝他粲然一笑。

这个笑容很明快,很好看——甚至有点眼熟,南蔚盯着他看了一会,直看得少年面上泛起绯色:“师尊?”

南蔚嗯了一声。

少年忙不迭地过来服侍他洗漱,又端来了还热气腾腾的早饭。

南蔚又盯着饭菜旁边的筷子看了一会,才伸手拿起来,夹了一筷子菜送入嘴里。

他似乎应该觉得很好吃,可是隐隐约约的,南蔚却觉得这饭食的味道着实满足不了他的期望。

少年的黑发半披在脑后:“师尊,昨天枯木师伯来找过你,不过那时候你已经睡下了,我让枯木师伯先回去了,稍后他会再来找你。”

南蔚嗯了一声,有点勉强地用完饭菜,起身走出门:“过来。”

少年似乎有些惊讶,又露出满面喜色:“师尊!”

南蔚道:“我今日似乎该教你……教你……”他想了想,却没有想起来,只好询问道,“上次教了你什么,教到哪里了?”

少年受宠若惊地道:“上次师尊教了我一气培元诀的前三层。”

南蔚哦了一声,道:“那今日我便教你后面的。”他边说边拍了拍身侧,“过来坐下。”

“是,师尊!”少年的喜悦从他的每一个表情里满溢而出,止都止不住,他坐在南蔚身边,听着南蔚的一字一句,不知不觉中,他与南蔚的距离变得非常接近,几乎是挨在了南蔚身上。

南蔚觉得有哪里不对,可是脑袋除了要好好教授徒弟这件事之外,其他的一切都变得非常迟钝。

但他到底还是哼了一声:“放开!”

然而这一次,身边的人已经不再是少年的模样。

是同一个人,只不过变成了青年的样子,黑发有些过于规矩的束起,却丝毫无损于他端丽的姿容。

青年不仅没有因为南蔚的喝声放开,反而手紧紧扣住南蔚的手腕。

南蔚往他脸上看去,发现他眼尾通红,眼波荡漾中又透着一丝茫然,鼻端似乎还闻得见酒气。

这个孽徒——嗯?他为什么要称他为孽徒?

南蔚想不出个所以然,只知道青年显然是喝酒了,而且还喝多了。

他沉下脸来:“你要作甚!”

“师尊。”青年却对他的喝止恍若未闻,反而益发地欺近到了跟前,几乎是逼视着他的双眼。

“师尊……”接着南蔚就听到青年一声接着一声的叫唤,像是某种小兽一般,又似乎蕴含了极有分量的依恋,那满得几乎要溢出来的情意直戳入耳,叫人无法回避。

南蔚一时间有些怔忡,因此没有能够及时阻止住对方的靠近,直到唇边被咬了一下他才蓦地回神,用力掀开了青年。

青年有些委屈地坐在地上,还在叫着师尊。

那副委屈的样子实在有些眼熟,但是南蔚却又怎么都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但想到方才青年的所作所为,南蔚便心生怒意,呵斥道:“孽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