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5章(1 / 2)

穿越扶摇九天 燃墨 2366 字 10天前

“这是……”裴之衡皱起眉,询问地看向南蔚。

南蔚哼了一声:“一只灵兽罢了。”

其实在付云丹出现的时候,南蔚的魂念已经察觉到了几分不对劲,待到付云丹拉住他时,那极为冰凉的手指触碰过来,南蔚已经肯定这并非真正的付云丹,于是才有后面的这一幕。

现在他则已然认出伪装成付云丹的,正是一种叫做千面九尾的灵兽。

与妖兽相比,灵兽本身的地位更高一些。就好象妖族内也有个高低等级,若说妖兽属于妖族的最底层,灵兽就至少能在中层了。其上则是仙兽、神兽——比如说白额,南蔚猜测它是神兽后裔,而且身具神兽血脉。

千面九尾乃是九尾的一个分支,也可以算是神兽的后裔,只是体内不再具备神兽血脉,退化得更彻底一些。尽管如此,它也不至于会退化到妖兽的范畴内,所以才被定义为灵兽。

千面九尾具备奇妙的幻化能力,能轻而易举地幻化成不同形态的人或者物,据说极难分辨,因此那付云丹才显得格外活灵活现,便是气息都与付云丹毫无分别。

然而灵兽毕竟只是灵兽,而不是真正的人类,因此南蔚才能迅速察觉到那一点蛛丝马迹,辨别出对方实际上是千面九尾。

裴之衡闻言想了想,也有了答案:“千面九尾?”

南蔚道:“正是此兽。”

他话音刚落,就听到远处似乎有一声不满的咆哮传了过来。

南蔚嘿嘿一笑:“这家伙还不满意了。”灵兽的确不喜欢被人称作兽,灵兽认为它们是有灵的生物,不应该被与低贱的兽相提并论,虽然在修士眼中,它们没有本质上的分别。

裴之衡循声望去:“看来它一直关注着我们,也不知它有什么目的。”

南蔚眯了眯眼:“好像是想要把我们带到什么地方去,刚才它伪装成付师侄就是如此。”

裴之衡道:“那我们……”

“自然是跟上去一看究竟。”南蔚理所当然地道,“它能伪装成付师侄的模样,说明它肯定是与付师侄有过接触,到现在付师侄都不曾出现,很可能已经被此兽迷惑,我们也不能丢下他不管。”

裴之衡眼色微暗:“好。”

南蔚在说话间,已经将魂念放了出去。

只不过,千面九尾是一种非常特殊的灵兽,不仅能幻化,而且还天然便有魅惑人类的能力,便是魂念,稍不防备也容易被迷惑,因此南蔚的魂念也是小心翼翼,以免一个不小心阴沟翻船。

追着千面九尾过去的一路上,南蔚却始终没有发现付云丹的踪迹,也不知这位师侄现在怎么样了。

南蔚正要继续往前的时候,手臂上就传来一股力道,却是裴之衡伸手拉住了他。

“有情况?”南蔚扭头问道。

裴之衡道:“蔚弟,你发现了吗,我们理应已经穿过了梦仙岛上的大部分地域,但这一路上,你那仆人都没有提示过你有宝物。”

南蔚其实也发现了这点,只是王大牛一直很沉默,便暂且按捺下了这分疑惑,此时闻言他便拎出了王大牛:“王大牛。”

灰毛猴子哆嗦了一下,眼神有些飘忽:“老、老爷。”

南蔚道:“你是不是不行了?”

王大牛愣了一下,立即反驳道:“谁说的!”然后朝裴之衡瞪了过去:肯定是裴公子向老爷进了谗言,虽然我已经变成了猴子,但也是公猴子,怎么可能“不行”!

南蔚领悟到了他的言外之意,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是说你探宝猴的能力是不是不奏效了。”

王大牛明白过来,眼中闪过一抹赧然:“老爷你的话太容易让人误会了。”

南蔚呵呵:“你是猴子,不是人。”

王大牛两眼含泪:“呜呜呜……”

南蔚不耐烦地道:“说正事。”

王大牛才道:“没有问题,我还是能感觉到宝物,只不过,老爷,你和裴公子现在所在的地方,距离所有的宝物都很遥远,我的感知非常模糊。”

南蔚沉吟片刻,道:“我们果然进入到了一个特殊的空间内。”

王大牛吓了一跳:“什么时候进来的?”

南蔚冷笑一声:“若是不出我所料的话,应当是那千面九尾暴露的时候。”

也是他百密一疏,这千面九尾也的确狡猾,竟是趁着他和裴之衡攻击的刹那,就将他们拉进了这个空间。

随着南蔚这一声话音落下,远远近近便有一阵紧似一阵的笑声响了起来,好象十分得意他们落入了自己的陷阱里。

王大牛听到千面九尾的声音就又开始发抖,惹来南蔚嫌弃的注视:“这么害怕?”

王大牛十分委屈:“这个灵兽好象跟白额有些瓜葛,我忍不住!”

南蔚冷笑:“若是没有白额的精血,你肯定比现在还不如。”

王大牛:“……”

南蔚还想说话,手腕忽的一紧。

他扭头往裴之衡看。

裴之衡只道:“我们需要赶紧想办法早点离开此地,不然就算千面九尾没有恶意,被困在此地时间久了,错过了秘境关闭的日子就更糟糕了。”

南蔚有同感道:“的确,我们得先弄清楚这到底是怎样的一个空间,跟千面九尾有何关系。”他说话的时候发现裴之衡一直没有松开手,视线就往下移去,“你可以放开我了。”

裴之衡:“……”

下一刻,他如触电般收回了手,心里却想到刚才只是看着南蔚与王大牛你来我往的对话,他就忍不住地想要打断,忍不住地希望南蔚眼睛里看到的只有自己一个,哪怕明知道王大牛不过是一只猴子。

这种样子的自己,让裴之衡暗暗心惊。从前并没有这样的感觉,但似乎与南蔚来往得越多,越是常在一处,他就越来越难以控制住内心深处的渴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