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似是听到了什么极其好笑的事情,莫清轻嗤了一声,他勾着唇,满脸嘲讽的道:“言司远,你觉得你现在有资格说这些话吗?”
伸手朝着初卿一指,他扬着唇:“言司远,我问你,初卿受伤的时候你在什么地方?你在医院里陪着你的小情人吧?”
“什么小情人!”闻言,言司远立刻张嘴想要反驳:“你不要胡说八道,我跟宁嫣儿是……”
“我肚子里的孩子是司远的,我小产了,司远留在医院里陪着我也是应该的。”见状,宁嫣儿一脸耀武扬威得伸手勾住了言司远的胳膊。
宁嫣儿现在的话无疑是火上浇油。
言司远用力咬着唇,牙齿在口腔里磨得咯咯作响:“住嘴!”
“初卿,关于宁嫣儿的事情我可以跟你解释。”言司远的目光自始至终都没有从初卿的身上移开:“初卿,我回去慢慢跟你解释这件事情,可以吗?”
“事情都已经摆在眼前了,还有什么好解释的吗?”宁嫣儿耀武扬威的模样让初卿绝望得阖上了眼睛。
早就在结婚的时候,她就清楚得知道言司远喜欢的是宁嫣儿。
而她跟言司远之间,离婚也只不过是早晚的问题而已。
可是就连她自己也说不清楚,为什么现在这个时候,她的心里还是无可抑制得难受了起来。
或许感情真的是一种不可控制得东西,她的一颗心早就已经在不知不觉之间丢了……
“言司远,你对初卿不闻不问了这么长时间,现在又带着情人过来耀武扬威。”狠狠得啐了一声,莫清一把伸手揪住了他的衣领:“言司远,你还算是一个男人吗?如果早知道当初你是这样的人,我应该一早就将初卿就从你的身边带走。”
如果他当初下定了决心,初卿也不会承受这些了,不是吗?
带走?
这两个人字挑拨着言司远的神经,怒意腾地从心底直接蹿进了脑子里。
莫清这话是什么意思?
难不成是莫清将初卿安排到这里的?
明明他才是初卿的丈夫,可是最后被蒙在鼓里的人却是他!
“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莫清,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究竟打得是什么主意!”眸子里蹿出了熊熊的怒意,他暴跳如雷得冲着初卿吼了一声:“初卿,我们还没有离婚呢!你就这么迫不及待得要跟莫清厮混在一起吗?”
厮混?
乍听到这两个字的时候,初卿只觉得说不尽得嘲讽。
原来,她在言司远的心中竟然是这样的女人?
心脏的位置就像是被人用无数只细密的小针刺中了,痛的感觉逐渐从心底蔓延……
目不转睛的盯着言司远看了许久,她顿时有一种心如死灰的感觉。
眸子里泛起了一抹幽光,她微微向前迈出了两步:“言司远,你有什么资格跟我说这些话?”
宁嫣儿流产的时候,言司远在医院里整整陪着她半个多月,而她呢?自从怀孕之后,言司远就一直对她不闻不问,就连流产也……
明明她肚子里的孩子跟宁嫣儿的都是言司远的,他为什么要厚此薄彼到这样的地步。
她算是彻底明白了,在言司远的心里,宁嫣儿才是最重要的。
说白了,她初卿什么都不是……
或许孩子没有了,对于他们来说是一件好事。
至少她现在可以无牵无挂的从言司远的世界退出了……
“初卿,你怎么这么说话?”站在一旁的宁嫣儿轻抿着唇,她似笑非笑的勾着唇:“司远也是关心你,不管怎么说你们到现在为止还没有离婚,不是吗?”
也不知道究竟是有意还是无意,宁嫣儿说话的时候刻意在离婚两个字上加重了音调,似有意在强调着什么。
离婚?当凉飕飕的两个字传进耳朵里的时候,初卿只觉得心头微微有些发颤。
言司远今天带着宁嫣儿过来的目的是找她离婚吧?
想想也是,宁嫣儿是她捧在手心里的宝,现在她肚子里的一块肉没有了,言司远也确实应该好好给他做出补偿了。
现在回想起言司远之前说过得那些话,初卿只觉得说不尽的好笑。
他说,他已经看清楚了自己的心。
他说,想要结束两个人之间的契约关系,好好在一起……
假的,全部都是假的……
他跟宁嫣儿整整相处了半个月的时间,说不定早就已经重拾了当初的感觉。
想到这里,初卿用力得阖上了眼睛,她的一颗心就像是被一只无形得手揪住了,痛的感觉溢于言表。
或许有些事情是时候应该要做出一个了结了吧?
深吸了一口气,她勉为其难得勾起了一抹笑意。
当着言司远的面前,她伸手勾住了莫清的胳膊:“言司远,我愿意跟谁在一起厮混都跟你没有关系。”
一看到初卿亲昵得勾住了莫清的胳膊,他就立刻想要上前冲上去狠狠得将两人分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