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出现在眼前的人时，沉椋着实吃了一惊。

她似乎是匆忙跑出来的，只在睡裙上披了件长外套。路灯灯光把从天而降的雨点照得像一粒粒光点，少女站在雨中，眼眶红肿地望着他。

“打车过来的吗？”

他把伞移到她头顶。

少女轻轻点了一下头，快要哭出来的样子可怜极了。她忽然问:“我可不可以抱你？”

还没等他回答，她就径直扑过去紧紧抱住了他的腰。

沉椋僵硬了一瞬。他没有说出口的是，越到晚上他就越容易被撩拨，在没做好准备之前两人最好不要亲密接触……当然，此时他也说不出这种话。

少女柔软的身体在他怀里颤抖，脆弱得好像一用力就能捏碎。

“对不起。”

栗汀止住眼泪的第一件事就是道歉。她觉得自己简直像疯了一样，一时冲动居然真的跑了出来。

少年在她背后关上门，没有说话。

她发热的头脑渐渐冷却，越发不安。

“那个，我……”

栗汀试图为自己的行为找个理由，却不知道从哪里说起。她心烦意乱地拽了拽衣襟，冷不丁被人一把按到了玄关的墙上。

“怎……”

少年抬腿顶住她的身体，把她牢牢钳制在原地。

“你是不是忘了什么？”

他眼神沉沉地望着她，抚摸她颈间皮肤的指尖火热。

栗汀与他对视，紧张地咽了咽口水。

她当然没忘自己在电话里说了什么。实际上她并没有下定决心，纯粹是想找个理由逃出家门而已。

只是，为什么偏偏拨通了他的电话呢？

“我没忘。”

她很小声地回答，脸和脖颈一寸寸晕红。心跳完全乱了节拍，仿佛在诉说着隐秘的少女心事。

少年的手指已经伸入她的领口。他看上去远不如白天那么平静，似乎在极力忍耐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