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城抿着嘴笑,“这个啊,大伯你吃就知道了。”
“还卖关子啊?行,我们吃着瞧。”
容久安正在倒酒,看到他来了,连忙说:“大哥,来,这边坐。”
容久治吸着鼻子问:“咦,这是什么味啊?有酒香,还混合着桂花味,难道是桂花酒?”
“还是大哥鼻子灵,这就是桂花酒。昨天邻居刚送过来,我还没来得及尝呢。”容久安笑眯眯地说。话说他还挺喜欢江家那个小姑娘的,若以后都要呆在这里,她和小城倒是挺配的。
“我说你们混得还不错啊,这才来多少天,就有邻居来送东西了。”自家弟弟弟媳,还有城儿可不是容易接近之人,所以容久治挺好奇的。
肖临端着最后一道菜从厨房里走出来,“这呀,多亏了小城脸皮厚,天天去别人家蹭吃的,不光是蹭,他还打包。”
“有这事?”听肖临这么一说,容久治对那个邻居更有兴趣了。城儿是什么人,什么没吃过,居然这么眼巴巴地去别人家讨吃的,太让人惊讶了。
“妈。”容城脸都有点红了,但这能怪自己吗?谁叫他们家的饭菜太合胃口了。
“呵呵,好,好,我们不说这个了。久安,来,我们先喝一杯。”容久治端起酒杯。
“对,喝酒。”容久安笑地很开心,难得一家人能坐到一起吃顿家常便饭。
“这酒不错,闻着清香,喝起来甘甜醇绵,是极品。”容久治对这桂花酒赞口不绝,放下酒杯,夹一筷子卤牛肉放到嘴里,细细咀嚼,“这菜也不错,肖临,你这手艺是渐长,都会卤牛肉了。”
肖临不好意思地说:“大哥,这菜也是邻居送过来了,我只会烧点小菜,荤的还不会烧呢。”
“慢慢来,慢慢来。”容久治脸上是笑得欢快,心却往下沉,难道是有人把自己的身份告诉他们了?不然怎么会这么热络。
这边其乐融融,共享天伦之乐,江家却是闹哄哄的。
“妈,你真真过份,居然居然把我的酒送给别人了。”这桂花酒别看度数不高,喝了也不上头,但也架不住牛饮,这不,江澈喝多了,正拉着李梅花哭嚎呢。
李梅花无奈地说:“小城刚好过来了,我还能把酒放回去吗?”
江澈才不管这些,一味的干嚎,“我不管我不管,反正我还要喝。”
一看到他那熊样,江芷就头疼,“不许闹了,不然我把你扔出去!”
江芷这一凶,江澈居然哇哇哭起来,“妈,姐姐骂我。”
江芷心里一乐,呦,这小子醉成这样了,还告状,看我不收拾他,“小澈啊。姐姐不应该凶你,姐姐那还有酒,你要不要喝啊?”
“要要,我要。”江澈点头如捣蒜。
“那我们现在去楼上吧。”
“嗯,上楼,我有酒喝啦,姐,我们快走。”这小子醉是醉了,力气倒不小,拉着江芷跑得飞快。
“哎,小澈你慢点,别把你姐姐摔着了。”孙南海跟在后面喊。从那天后,孙南海来江家来得更勤了,之前还很节制,等电视新闻一出,他更嚣张了,除了黏着江芷不放外,还敢偷偷摸摸地拉她的手,气得江芷真想掐死他。
“哈哈,看来我真要和孙三做亲家啦!”江新国笑得很欢快,眼看女儿能嫁在身边,他哪能不高兴。
刚都乱成一堆了,他还在那喝着酒不过来管管,这一上去,他倒开口了,李梅花很恼火,“笑笑笑,你也就知道笑,你都没看到你闺女都不搭理他啊?”
“梅花啊,这你就不懂了,若是小芷真讨厌他,早就把他踢出去晒太阳了。”江新国笑得更欢快了,还是女儿好,贴心听话,还会酿酒,真是自己的好宝贝。
“是是是,就你懂,喝你的酒吧。”李梅花懒得搭理他了。
楼上,江芷好心地给江澈倒了一杯加了紫草水的冷开水,让他喝完水再喝酒。
江澈信以为真,接过杯子,一口喝光。刚喝完就大喊,“酒,我要酒....”喊着喊着声音小了,最后干脆没声音了。
江芷松了口气,拍着手掌说:“好了,睡着了,来,害人精,搭把手,把他抬到床上去。”
“不用,我一个就行。”孙南海一把抱起睡着的江澈,把他放到床上。
“好了,你快回去吧。”他要逞强,江芷也不管,径直去洗手间打了盆温水过来。
“你要什么?”孙南海有种不好的预感。
果然不出他所料,江芷大咧咧地说:“给他擦个澡,好睡觉啊!”
“我来吧,你快出去吧。”孙南海本想解释什么叫男女有别的,但怕她说出更气人的话,只好自告奋勇。
“哎,我说你这人怎么回事啊?”江芷刚走到门外,突然想起这是自己房间。可惜门已经关住了,拧了一下,还反锁上了。气得江芷一直碎碎念:这人真有病,当姐的给自己弟弟擦个澡有什么的,又不是洗澡。再说了这害人精有什么资格管,关他屁事。
屋里的孙南海边给江澈擦澡边得意地笑,不管他们是打小睡在一张床上,反正大了是不能坦诚相见的。好在自己在,不然就惨了,所以说自己的存在还是有用的,以后要再接再厉。
第二天一大早,容城把容久治带到江家蹭饭。当然,容久治不觉得自己这是蹭饭,他这是他这只是礼节性的拜访。
对容久治最为敏感的是江浙之,这人身上有血腥味,以前一定没少杀人。江浙之试探地问:“容先生,你以前是当过兵吧?”
容久治心里一惊,面上却不显,“是啊,江老你怎么知道?”
“我当年也是军人,你身上有股军人的味道,虽然很淡,但还是能闻出来的。”江浙之得意地说。
“原来是这样啊,请问江老当年在哪个部队当兵?”容久治不动声色地问。
“容先生,你可别喊我江老江老,听起来好别扭,你就喊我名字吧。”江哲之答非所问。
“哪怎么行呢,怎么能直呼其名。”容久治推辞着。
江哲之是个直性子,不喜欢和人眉来眼去地演戏,直接干脆地说:“那这样吧,我就卖个老,我排行老二,你喊我江二叔吧。”
容久治顺从地说:“那江二叔,常姨,你们就喊我久治吧,可不许喊我容先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