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米天华的身上,忽然响起了最为古老的手机铃声。
米天华拿出手机,按下了接听键。
“喂,我是米天华。”
“什么?”
“好,我知道了,我马上过来!”
“嗯,那就这样。”
米天华收起手机,神情严肃地看向萧大根,道:“大根,出事儿了,走,快跟我来!”
说罢,米天华迈开脚步,向着外面快速走去。
萧大根三步并作两步,追上了米天华,疑惑地询问道:“小叔,怎么了?”
“有一个病人出事儿了,走,我们过去再说!”
米天华阴沉着脸,道:“对了,这个病人的家属有点蛮横,也比较招人讨厌,所以,待会儿你要是听了什么不好听的话,可不要生气。”
“嗯。”
萧大根笑了笑,点头回应了一声。
无论怎么样,他都是来给人治病的,这家属就算再蛮横,也不可能对他无礼吧?再说了,对于现在的萧大根来说,一般的人,一般的话,还真的没法进到他的心里。
此时,在清州第一人民医院,一间独立的重症监护室外,正守着一群人。
这群人形成了泾渭分明的两派,他们以重症监护室的门为界限,分列左右。
而在门口,则是站着两个剑拔弩张的男人。
这两名男人中,一名肌肉虬结的男子,看着重症监护室里,那些忙碌的医生,在原地不停地度步。
“嘭!”
忽然,他猛地伸出手,重重的一拳,砸在了身边儿的墙壁上。
“哼!”
这一幕,引来了另一名男子的冷哼声。
那肌肉虬结的男子,瞪着他对面那有些干瘦的男子,冷哼道:“姓周的,你哼什么哼?老子告诉你,若是老子姐姐出了什么事儿,老子绝对不会放过你!”
“马文石,你说什么?你妹妹出事儿,那是她自找的,跟我有什么关系?”
那名干瘦的男子,轻轻地抬了抬自己鼻梁上的眼镜,翻着白眼道:“我特么好几年前就已经和她分居了,难道你不知道?”
这干瘦的,被马文石叫做姓周的那名男子,轻轻地理了理自己的衣服,将自己的腰杆挺的笔直。
然后,他盯着马文石,一脸不屑地道:“再说了,你姐姐这几年,不是一直住在娘家的吗?你不去找你妈你爸讨说法,却跑来找我,呵呵……你特么是不是脑子有问题?”
“周泰清!我姐姐可是你的老婆!”
马文石咬着牙,死死地瞪着那名干瘦的男子,仿佛要一口将他吞下似得。
周太清双手环抱在胸,冷冷地笑道:“你姐姐自己没有肚量,容不下其他人,还特么扭着别人闹个不停,搞得老子鸡犬不宁……”
说到这,他又冷哼了一声,扭头看了一眼重症监护室里躺着的人,只是,他的双目之中,仿佛除了冰冷的寒意外,却是再也找不到任何的其它东西。
如果有人能看见他的双眼,并看懂他眼中的神色的话,那这人肯定会以为,病床上的人,和这周泰清之间,没有任何的关系。
但是,在其眼底深处,却偏偏又带着无限的柔情,以及,痛惜、担心……
而这些情感,却是被其深深地隐藏着,不愿意被他人看见。
真的很难想象,如此复杂的神情,怎么会在同一刻,出现在同一人的眼中。
“老婆?呵呵……”
周泰清冷笑了一声,继续做出愤怒的样子,道:“当她到我的公司来,扭着我的秘书不放,并且还当众扯了我秘书的衣服后,我就说过,我和她没有未来了!”
“卧槽尼玛比的!”
马文石怒骂了一声,撸起袖管,张开大手,就向着周泰清抽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