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傲雪笑道:“兴许是中华镖局最近押往福建的镖,都是价值连城的宝物!”
未经证实的东西,不可确信,厉风行常在江湖中打滚,自然明白这个道道,逐道:“你想知道他们押的镖是不是宝物,这挺容易的!”
沈傲雪笑问道:“你又想去找那些臭哄哄的叫花子?”
厉风行恼道:“他们是叫花子,但却不是臭哄哄的,相反,他们比多数人都香!”说到这儿,双腿一夹马腹,那马吃痛,呼地急窜而出,将沈傲雪远远地甩在身后。
沈傲雪冲着他的背影叫道:“你去哪儿?”
厉风行头也未回,大声回道:“当然是找那些臭哄哄的叫花子!”
转瞬间,便来到市集,却见秋栖梧坐在一客栈的门前,左手烧鸡,右手烧酒,吃得津津有味,见厉风行骑着高头大马,招手叫道:“小兄弟,这儿来!”
厉风行来到近前,翻身下马,来到秋栖梧面前,盘膝坐下道:“秋大哥,我有事找你呢,没想到在这儿遇上你!”
秋栖梧没有说话,而是手中的鸡腿撕下一只,递过来道:“来试试兄弟们的手艺!”
厉风行会心一笑,接过鸡腿,大口撕咬起来,又从秋栖梧手中接过酒葫芦,一仰脖子,咕噜噜地喝掉大半,用手一抹嘴巴,赞道:“好鸡,好酒!”
秋栖梧跟厉风行相识甚久,却很少见他喝酒,因而未将酒葫芦递过去,此刻见他一口气喝掉大半壶,着实没料到,很惊人诧地道:“小兄弟,你何时学会喝酒了?”
厉风行嘿嘿一笑,很老实地回道:“刚才,就在刚才!”
“刚才?”厉风行的回答弄得秋栖梧一头雾水,好半天都没反应过来,怔怔地望着厉风行说不出话来。
厉风行遂将排教斗酒一事说了出来,当秋栖梧听到他连喝四坛竟然面不改色心不跳时,心中也是由衷的佩服,说道:“小兄弟真是海量呀,秋某佩服佩服!”
说到这儿,又能望着他道:“小兄弟此时不在排教饮酒,而是急匆匆地来到市集,你刚才说有事找我,却不知所为何事?”
厉风行正色道:“秋大哥可曾听说中华镖局在福州连丢二十几趟镖,可知这些镖物值钱吗?”
秋栖梧道:“中华镖局最近发生的事,的确让人匪夷所思,他们在福州所失的那几十趟镖,只不过是些寻常的货物,说到底也不值钱,却不知这些倭奴为何要劫这些镖!”
厉风行问道:“听说七月十五,龙在天将亲自押镖,而这趟镖所走的路线跟以前的镖是相同的,你认为倭奴会下手吗?”
秋栖梧道:“能让龙在天押的镖,绝对不是简单的镖,这些倭奴既然连那简单的镖都劫,会错过这趟镖吗?”
“希望他们不要错过!”这时,沈傲雪刚好赶到,刚好接上这句话。
秋栖梧见着沈傲雪,想起前几日还在打排教的主意,不免有点尴尬,喃喃道:“沈姑娘,你也来了?”
沈傲雪将头一偏,望着厉风行,反问道:“他来得,我就来不得?”
秋栖梧苦笑道:“沈姑娘说笑了,江湖虽凶险,却没有你沈傲雪来不得的地方!”
沈傲雪笑道:“这个地方,本姑娘既然来得,那我坐在旁边不会妨碍你们吧?”
秋栖梧跟厉风行都坐在别人的台阶上,让这样一位娇滴滴的大小姐坐台阶,也着实不雅,听她这样说,两人却不由自主地站了起来。
厉风行望着她,苦笑道:“你不是说这些人臭哄哄的,不来吗?”
沈傲雪笑道:“他们的确是臭哄哄的,但本姑娘却没说过不来!”说到这儿,面容一收,正色道,“秋大哥适才说龙在天这趟镖不简单,可曾知道他押的是什么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