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寻今晚应该很高兴,双眸幽深黑亮,熠熠生辉。
其实她不是一完事就睡,但凡在宾馆发生的,她都是装睡。因为邵寻从不过夜再晚都会走,装睡能帮她避免不必要的难堪。后来搬进俩人的小窝里,她才是真正安稳地睡过去。
“最开始你表现得很保守,也不喜欢发出声音,但第二次我再去找你,你居然就会说‘好棒’这种话。所以我当时想过,是不是有别的男人教了你。”
“当然没有,”她抢白道,“我只喜欢你一个。”
“急什么,我还没说完呢。”
他把她从被子里捞出来,打趣她:“然后很快我就知道,原来你在这上头有天赋,经常无师自通。”
他没告诉她,是否有别的男人教过你,哪怕只是疑问句并不是事实,也令他当时非常不爽。
她抱住他脖子,双唇微微张开,继续迎接他的吻。
他嘴唇很柔软,但同时也带着男人的灼热,舌头又很有力,吻得很深很深,仿佛能触及她的心脏。
甜蜜的热度慢慢烧上来,全然治愈了她今晚的心情。
吻到浓时,他停了下来,抚着她的脸,手指慢慢扫过她纤细的眉毛。
“今晚,给我。”
无论什么时候,他都喜欢这样充满占有欲地直视她,然后直截了当地要。
她愿意,但心有余而力不足,今晚的确不行。
“我例假刚来。”
“今天?”
“嗯。”
他认命道,“那算了。”
看到邵寻有点不悦的样子,她开心地微笑,“让你先前磨蹭、拿乔,现在天不遂人愿了吧。”
“前几天事多。”
“去洗澡吧,早点上来休息。”
他不那么情愿地松开了她,慢慢站起身。
她还补刀一句,“我在浴室泡了脏裤子,你顺手帮我洗了呗。”
他没反应,转身走了。
结果没想到他还真给洗了,而且是一里一外两条,男人力气大拧的比较干,抖完之后也不滴水,他拿两个衣架晾起来。
方汝心躺在床上,嘴角带笑地注视他,“邵寻,你还真洗了。”
他心情放松的时候,也很喜欢跟她逗弄,“老婆的命令,我敢不听吗?”
把她逗得咯咯笑出声,“邵寻,你今晚是不是在酒桌上抱了什么美女啊?回来对着我嘴又甜手也麻利,是不是心虚呐?”
他说嗯,“我抱了两个,一手一个。”
她才不会信。
邵寻非常有原则,倘若没结婚没有女朋友,或许还有可能抱一抱温香软玉,一旦真的进入一段关系,他会正儿八经地守住底线。就连应酬这个借口也不行,说白了,这种小事都解决不了的男人还是没屁用。真正的大佬,没人敢轻易往他怀里塞人。而且一般也没有女的敢主动往他身边坐。
“对了邵寻,你先前有过几任啊?”她想起什么似的突然问道。
他可没往女友上面想,以为方汝心说秘书,因为他自己正想到这。
“我身边的助理、秘书换过好几个,怎么了吗?”
“谁问你这个,我问你谈过几任女友。”
“就你一个。”
“怎么可能?”讶异的语气显出强烈的不信。
邵寻反问:“怎么不可能?”
“我不是跟你说过了么,你是我第一个喜欢上的女人。”
初恋就初恋呗,非要说成“第一个喜欢上的女人”,不过仔细想想,初恋的确是文艺的称呼,邵寻这种男人不感冒也再正常不过。
“唉哟,你这初恋的待遇也太差了吧,人初恋那都是白月光呢,得小心呵护藏在记忆深处。”
这话他一听完全不是那个味,重点当然也偏了,“什么白月光,都是你自己美化的,单蠢就不是蠢了吗?”然后走过来,居高临下地问她,“方汝心,你不会傻到现在还记得那男人吧?”
她先是一愣,而后坏坏地笑开,“是啊,我记得一清二楚呢。他特别好,长得帅不说还做的一手好饭,跟他谈恋爱我胖十斤。”
邵寻冷冷,无不挑刺地接话,“然后分手你也没能瘦回来,就一直这么胖。”
方汝心给他气得坐了起来,“我一点都不胖好吗?”
见邵寻难得露出一丝郁闷,她“噗嗤”捂着嘴笑了,“哈哈哈哈,邵叔,你刚刚在骂自己,还骂的分外真心实意。”
邵寻一开始还没懂,看她在那红着脸盯着自己傻笑才反应过来,原来她的意思是,初恋就是他。
这一闹可就没完,俩人心照不宣地开始打情骂俏,相互怼累了就接吻,亲够了又接着瞎聊。后来方汝心虬到他怀里。
“怎么今晚你突然想到以前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