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桥也没管他,独自吃着东西,也不跟他搭话。
没过多久,两瓶老酒各自下肚,午桥忽然“噗通”一下躺在地上,瞪着眼睛吼道:“天不管地不管,酒管,兴也罢亡也罢,喝罢区区小酒晒干有几钱呢”
看着在地上说着酒话好像死狗一样即将要睡过去的午桥,向缺轻声说道:“谢谢了,桥老爷”
在终南山隐居修行了十几年不问天下事的午桥今天不但破戒拔了刀,也再次从遁世中走出来入了世,午桥看出古井观似乎有难,借着一股酒劲睡在古井观不肯离去。
相依相伴十几年,不是每天都见个面打个招呼没事坐在一起闲聊就能体现出人情世故来的,得看患难是否能见真情!
夜已深,人已微醺。
向缺和午桥四仰八叉的就躺在大殿前的空地上,不知是否已经睡去。
一缕清风忽然刮过,一道人影凭空出现在了大殿顶端的房梁上,身上长袍随风轻动,一缕长发飘荡在脑后,张青方背着手微微有点皱眉的看着下方空地上的两个人,然后转头。
古井观破败的墙头上,陈明寅站在了上面,守住一方,随后两人同时望向那扇已经倒塌了的道观大门前,一个走路蹒跚略显踉跄的老人慢吞吞的走了过来,弓着的身子似乎走起路来十分费力,但几次眨眼之后人已经站在了大殿前的空地上。
左道低声自言自语的说道:“关中之地果然是个好地方,西安讲龙脉,都说北门出去后的北郊源是龙头,钟楼建在了龙腰上,我不知道那是不是一条真龙,但就算是想必是也是条小龙,关中真正的龙原来是在秦岭,龙头却被一间破道观给压住了,这古都十三朝的国师早些年都干嘛去了,怎么就无人发觉如此龙头地被间破道观给占了,如此说来古井观在此鸠占鹊巢大概已经有快两千年了?这是图的什么心啊,要是有哪家帝王在这修了古墓,想来中国后两千年的历史就不是此番光景了吧,古井观祖师爷你到底安的是个什么心思呢”
左道自言自语的走到了大殿前,午桥和向缺早已睁开眼睛,但两人却没敢有一丝妄动,来自于灵魂深处的颤栗让他们骨子里都禁不住的哆嗦起来。
这个突然出现的老头很可怕,虽没有看他们两人一眼,也没有跟他们说过一个字,可向缺和午桥就像是同时被一把枪给顶在了脑门上,也许只是眨眨眼,一发子弹就能穿透而出。
“你们两个小子,还不值得我动一动手指头,我等祝淳刚来吧,至于别人想不想动你们,那就随便了”左道忽然盘腿坐在了大殿前的台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