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岁此时的情形极为悲惨,眼神之中流露出的恐惧和求饶的神情也是显而易见,但是我却并未立刻撤去其他几处的灵气,而是以灵气幻化出座椅坐于其上冷眼旁观,我之所以要这样做并不是因为自己有施虐倾向,而是我想让它知道我并非心慈手软之人。
仙人也是人,自然也就超脱不了人性,毫无疑问我的本性是善良的,但是我却不是一个同情之心泛滥的人,我先前曾经好言相求,它不听,而今它所遭受的这些都是它咎由自取,每个人都要为自己做的事情承担后果,它也是一样。
太岁幻化的女子一直在磕头,虽然它的本体是太岁,但是幻化成人形之后也是有着血液的,磕破额头自然会流血,金盬见状几番想要出言求情,但是见我面无表情,还是不敢出言开口。
我静静的等了片刻才抬手撤去了封闭它其他孔窍的灵气,太岁能够开口之后急忙开口说话。
“它说它再也不敢了,真人让它做什么它就会做什么。”金盬出言翻译。
我闻言缓缓点头,这样的结果完全在我的意料之中,有时候苦口婆心的劝上半天还不如一个耳光管用。
“助本座诛杀对手,本座除你体内戾气,还你自由之身。”我正色开口,太岁既然已经答应帮我,那我就不能因为它之前不听话而减少本该属于它的奖励,太岁都是阴物,男性阴魂聚集凝为雄性太岁,女性阴魂凝集为雌性太岁,这只太岁是母的,它是如何形成的跟我沒关系,倘若它帮了我,我就将它体内戾气化除,沒了戾气的太岁是害不了人的,至于其本性淫邪那也无所谓,世间的表子多了去了,不多它一个。
“它在感谢真人。”金盬出言翻译着太岁的回话。
我闻言再度点头,我就希望它谢我,它谢我就表示它想要奖励,想要奖励就不会坏我的大事。
“本座容你再见天日,三日之后回归此处安心等候,莫要移动那些僧人,本座还有用处。”我站起身收回灵气幻化的座椅,转而抬手将拴着它的锁链去除,铁链之上的灵气是天仙修为的僧尼留下的,我要破除易如反掌。
太岁见我竟然去除了困它的锁链,顿时大为惊愕,片刻之后反应了过來,又是一阵哭嚎感谢,我见状并未出声应答,而是反背双手向外走去。
“万一走脱,真人何处寻它。”金盬跟在我的身后出言问道。
“本座困其三日,自当偿其三日。”我随口回答,太岁的老根在这里,它跑不掉,我先前给它好一顿折腾,让它出去放放风也好。
“倘若坐堂刑狱之人皆如真人这般清明,世间便无泪城飘雪之事了。”金盬有感而发。
“本座日后便要司职天地刑责。”我微带傲气出言开口。
“真人明察秋毫,心细如发,倘若主掌赏善罚恶之宏任实乃我辈之福祉。”金盬这话有拍马屁的嫌疑了。
“本座只掌刑责,赏善之事另有他人。”我随口回答,赏善罚恶自古以來都是由秤砣不离的两个人來执行的,一想到日后要与明慧共事,我就脑袋疼,平心而论我真不喜欢蔫蔫乎乎的明慧和尚,不过好在我比他要高一格,不用听他唠叨。
“何以如此。”金盬疑惑的追问,她不明白为什么赏善罚恶不能由我一个人担当。
“常言道水至清则无鱼,人至察则无徒,本座虽可明察秋毫,但心性缺之宽宏,在本座眼中鲜有好人,既无好人,如何行那嘉奖封赏之事。”驯服了太岁令我心情大好,不知不觉话也多了起來。
二人说话之间走出了通道绕过后堂进入大殿。
“近些时日你便留在此处,如有事告知,可焚香传言。”我抬手指了指香案之上的香烛。
金盬闻言点头答应,我随之瞬移回了长安。
太岁已经伏贴,可以着手布置陷阱了,当务之急是寻找一个合适的人选在关键时候骑乘金翅大鹏引诱叶傲风前往太岁所在的寺院,这个任务本來是由许霜衣担任的,但是此时许霜衣已经被冰封,只能换其他人,想來想去,也只有金刚炮能担任这个工作了……